學習、詢問、尋找答案,向各方術數同好交流
與世界術數連接

術數社交學習平台討論區九重天印光大師永思集

  • 印光大師永思集

    Posted by HAU on 17 8 月, 2005 在 3:37 下午

    陳海量居士編
    引言

    一代大師,印光尊者,入滅靈巖,人天雨淚!尊者將示寂,誡門人曰:「死後為我作傳讚誄聯頌揚者,即是斂大糞向我頭上堆」。而各方緇素,情有不能已於言者,紛以雲門乾屎橛,著尊者首。下走承無我長者囑,後從而斂之,擔糞之譏,其惡能免?顧緬懷大德,敘述因緣,誄聯傳讚,以寄永思,實至名歸,庸復何傷!方今劫火洞然,山崩地坼;群兒爭長,血濺梵天;魔居肺腑,罔識焚身;無量眾生,倒懸阿鼻。翹首法幢,何期摧折!空山日沒,人海淚枯,迦陵鼓舞,杜鵑含悲,閻浮七眾,同哭大師!吾知尊者天耳聞之,撫蓮台而歎曰:鏡花水月,夢中佛事,小別娑婆,焉用悲為?陳子多事,復輯《永思》,法性離言,去道彌遠。噫!是下走之過矣。

    大師荼毗之翌日 淨業弟子陳海量書於《覺有情》半月刊社

    大師傳記

    2311143 replied 20 年, 2 月 前 4 Members · 15 Replies
  • 15 Replies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37 下午

    陳海量居士編
    引言

    一代大師,印光尊者,入滅靈巖,人天雨淚!尊者將示寂,誡門人曰:「死後為我作傳讚誄聯頌揚者,即是斂大糞向我頭上堆」。而各方緇素,情有不能已於言者,紛以雲門乾屎橛,著尊者首。下走承無我長者囑,後從而斂之,擔糞之譏,其惡能免?顧緬懷大德,敘述因緣,誄聯傳讚,以寄永思,實至名歸,庸復何傷!方今劫火洞然,山崩地坼;群兒爭長,血濺梵天;魔居肺腑,罔識焚身;無量眾生,倒懸阿鼻。翹首法幢,何期摧折!空山日沒,人海淚枯,迦陵鼓舞,杜鵑含悲,閻浮七眾,同哭大師!吾知尊者天耳聞之,撫蓮台而歎曰:鏡花水月,夢中佛事,小別娑婆,焉用悲為?陳子多事,復輯《永思》,法性離言,去道彌遠。噫!是下走之過矣。

    大師荼毗之翌日 淨業弟子陳海量書於《覺有情》半月刊社

    大師傳記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37 下午

    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真達 妙真 了然 德森等

    師諱聖量,字印光,別號常慚愧僧,陝西郃陽趙氏子。幼隨兄讀儒書,頗以聖學自任,和韓、歐辟佛之議,後病困數載,始悟前非,頓革先心。出世緣熟,年二十一,即投終南山南五台蓮華洞寺出家,禮道純和尚薙染,時清光緒七年辛巳歲也。明年於陝西興安縣雙溪寺,印海定律師座下受具。師生六月即病目,幾喪明,後雖愈,而目力已損,稍發紅,即不能視物。受具時,以師善書,凡戒期中所有寫法事宜,悉令代作,寫字過多,目發紅如血灌。幸師先於湖北蓮華寺充照客時,於曬經次,得讀殘本《龍舒淨土文》,而知念佛往生淨土法門,乃即生了脫生死之要道。因此目病,乃悟身為苦本,即於閑時專念佛號,夜眾睡後,復起坐念佛,即寫字時,亦心不離佛,故雖力疾書寫,仍能勉強支援。及寫字竟,而目亦全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議,而自行化他一以淨土為歸,即造端於斯也。

    師修淨土,久而彌篤。聞紅螺山資福寺為專修淨土道場,遂於二十六歲(光緒十二年丙戌),辭師前往,是年十月入堂念佛,沐徹祖之遺澤,而淨業大進。翌年正月,告暫假朝五台,畢,仍回資福,歷任上客堂香燈、寮元等職。三載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讀大乘經典,由是深入經藏,妙契佛心,徑路修行,理事無礙矣。年三十(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龍泉寺為行堂,三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圓廣寺。越二年(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請藏,檢閱料理,相助乏人,眾以師作事精慎,進之。化老見師道行超卓,及南歸,即請伴行,安單寺之藏經樓。寺眾見師勵志精修,咸深欽佩,而師歉然不自足也。二十三年丁酉夏,寺眾一再堅請講經,辭不獲已,乃為講《彌陀便蒙鈔》一座畢,即於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載,而學行倍進。出關後,由了餘和尚與真達等,特創慧蓮蓬供養,與諦閑法師先後居之,未幾,仍迎歸法雨。年四十四(三十年甲辰),因諦老為溫州頭陀寺請藏,又請入都,助理一切,事畢南旋,仍住法雨經樓。師出家三十餘年,終清之世,始終韜晦,不喜與人往來,不願人知其名字,以期晝夜彌陀,早證念佛三昧。

    然鼓鐘於宮,聲聞於外;德厚流光,終不可掩。民國紀元,師年五十有二,高鶴年居士取師文數篇,刊入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人雖不知為誰,而文字般若,已足引發讀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歲),徐蔚如居士得師與其友三書,印行,題曰:《印光法師信稿》。七年(五十八歲)搜得師文二十餘篇,印於北京,題曰:《印光法師文鈔》。八年(五十九歲)復搜得師文,再印續編,繼合初、續為一。九、十兩年,復有增益,乃先後鉛鑄於商務印書館,木刻於揚州藏經院。十一至十五年間,迭次增廣,復於中華書局印行,題曰:《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夫文以載道,師之《文鈔》流通,而師之道化,遂滂浹於海內,如《淨土決疑論》、《宗教不宜混濫論》,及《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等,皆言言見諦,字字歸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發揮禪淨奧妙,抉擇其間難易,實有發前人未發處。徐氏跋云:「大法陵夷,於今為極,不圖當世,尚有具正知正見如師者,續佛慧命,於是乎在!」又云:「師之文,蓋無一語無來歷,深入顯出,妙契時機,誠末法中應病良藥,可謂善識法要,竭忱傾仰者矣。」當初徐居士持書奉母,躬詣普陀,謁誠禮覲,懇求攝受皈依座下,師猶堅持不許,指徐母子往寧波觀宗寺皈依諦公。民八年,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懇求,必請收為弟子,師觀察時機,理難再卻,遂為各賜法名,此為師許人皈依之始,而《文鈔》亦實為之緣起也。師之為文,不獨佛理精邃,即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五倫八德等儒門經世之道,不背於淨業三福者,亦必發揮盡致,文義典雅,所以紙貴洛陽,人爭請讀,由是而慕師道德,渴望列於門牆之善男信女,日益眾多。或航海梯山,而請求攝受;或鴻來雁往,而乞賜法名。此二十餘年來,皈依師座之人,實不可以數計。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淨業,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難枚舉。然則師之以文字攝化眾生,利益世間,有不可思議者矣!

    師之耳提面命開導學人,本諸經論,流自肺腑,不離因果,不涉虛文。應折伏者,禪宿儒魁,或遭呵斥,即達官顯宦,絕無假借。應攝受者,後生末學,未嘗拒卻,縱農夫僕婦,亦與優容。一種平懷,三根普利,情無適莫,唯理是依。但念時當叔季,世風日下,非提倡因果報應,不足以挽頹風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實行信願念佛,決不能了生死而出輪迴。故不拘貴賤賢愚、男女老幼,凡有請益,必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因果報應、生死輪迴之實事實理,諄諄啟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為人處世之根基。進以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信願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實奉行,以作超凡入聖之捷徑。雖深通宗教,從不談玄說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聞者悉皆當下受益。此即蓮池大師論辯融老人之言曰:「此老可敬處,正在此耳。」因師平實無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實踐之士咸樂親近,致使叩關問道者,亦多難勝數。且師以法為重,以道為尊,名聞利養,不介於懷。民十一年(六十二歲),定海縣知事陶在東、會稽道道尹黃涵之,彙師道行,呈請大總統徐,題賜「悟徹圓明」匾額一方,齎送普陀,香花供養,極盛一時,緇素欣羡。師則若罔聞知,有叩之者,答以「虛空樓閣,自無實德,慚愧不已,榮從何來」等語。當今競尚浮誇之秋,而淡泊如師,實足挽既倒之狂瀾,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獲益良多。

    師儉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養香敬,悉皆代人廣種福田,用於流通經籍與救濟饑貧,但權衡輕重,先其所急而為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歲),長安被困,解圍後,即以印《文鈔》之款,急撥三千圓,託人速彙賑濟,凡聞何方被災告急,必盡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歲)陝省大旱,得王幼農居士函告,即取存摺,令人速彙一千圓助急賑,彙後,令德森查帳,摺中所存僅百餘圓,而報國寺一切需用全賴維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歲)應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時,聞綏遠災情嚴重,即對眾發表,以當時一千餘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計洋二千九百餘圓,盡數捐去,再自發原存印書之款一千圓為倡。及回蘇,眾在車站迎接,請師上靈巖一觀近年景象,猶急往報國取摺飭彙訖,而後伴眾登山。師之導眾救災,己饑己溺之深心,類皆如是。魏梅蓀、王幼農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發起創辦法雲寺放生念佛道場,請師參加,並訂定寺規。繼由任心白居士,商請上海馮夢華、王一亭、姚文敷、關絅之、黃涵之等諸居士,開辦佛教慈幼院於其間。一一皆仗師之德望,啟人信仰,而得成就。且對慈幼院之教養赤貧子弟,師益極力助成,其中經費,由師勸募,及自捐者,為數頗鉅。即上海市佛教會所辦慈幼院,師亦力為讚襄。至其法施,則自印送《安士全書》以來,及創辦弘化社,二十餘年,所印各書,不下四五百萬部,佛像亦在百萬餘幀,法化之弘,亦復滂溥中外。綜觀師之一言一行,無非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俾賢才輩出,福國利民。而其自奉,食唯充饑,不求適口;衣取禦寒,厭棄美麗。有供養珍美衣食,非卻而不受,即轉賜他人;若普通物品,輒令持交庫房,俾大眾共用,決不自用。此雖細行,亦足為末世佛子矜式者也。

    師之維護法門,功難思議。其最重要者,若前次歐戰時,政府有移德僑駐普陀之議,師恐有礙大眾清修,特函囑陳錫周居士,轉託要人疏通,其事遂寢。民十一年(六十二歲),江蘇義務教育期成會會長等,呈准省府借寺廟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東,函師挽救,師即函請王幼農、魏梅蓀二居士設法,並令妙蓮和尚奔走,遂蒙當局明令保護。十六年(六十七歲),政局初更,寺產毫無保障,幾伏滅教之禍,而普陀首當其衝,由師捨命力爭,始得苟延殘喘。及某君長內政,數提廟產興學之議,竟致舉國緇素驚惶無措,幸師與諦老在申,得集熱心護法諸居士計議,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請願,而議未實行。逮某君將退,又頒驅僧奪產條例,期次第剝奪,以達滅教目的。幸條例公佈,某即交卸,得趙次隴部長接篆,師特函呈設法,遂無形取消,繼囑焦易堂居士等斡旋,始將條例修正,僧侶得以苟安。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歲),安徽阜陽古剎資福寺,唐尉遲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為學校佔據;山西五台碧山寺廣濟茅蓬,橫遭厄運。兩皆涉訟官廳,當道偏聽一面之辭,二寺幾將廢滅,各得師一函,忽轉視聽。廣濟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遠安心辦道之基礎,資福亦從茲保全,漸次中興。二十四年(七十五歲),全國教育會議,某教廳長提議全國寺產作教育基金,全國寺廟改為學校,議決,呈請內政部大學院備案,報端揭載,群為震驚。時由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及常務理事大悲、明道諸師,關、黃、屈等諸居士,同至報國,叩關請示。師以衛教相勉,及示辦法。返滬開會,公舉代表,入都請願,仗師光照,教難解除。江西廟產,自二十二至二十五(七十六歲)四年之內,發生三次大風波,幾有滅盡無遺之勢,雖由德森歷年呼籲,力竭聲嘶,中國佛教會,亦多次設法,終得師之慈光加被,感動諸大護法,群起營救,一一達到美滿結果,仍保安全。此舉犖犖大者,其他小節,於一函或數言之下,消除劫難,解釋禍胎,則隨時隨處,所在有之,不勝枚舉。非師之道德足以上感龍天、下孚群情,烏能至此!

    師之無緣慈悲,化及囹圄,及與異類。民十一二年,應定海縣陶知事請,物色講師,至監獄宣講,乃推智德法師應聘。師令宣講《安士全書》等,關於因果報應、淨土法門各要旨,獄囚多受感化。及滬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發起江蘇監獄感化會,聘師為名譽會長,講師鄧林君、戚則周(即明道師在俗姓名)、喬恂如等居士,皆師之皈依弟子。由師示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及注重因果,提倡淨土,為講演之要目,而獄官監犯,因之改過遷善,歸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其於異類也,十九年(七十歲)二月,師由申太平,赴蘇報國,鋪蓋衣箱,附來臭虱極多,孳生之蕃,致關房會客窗口與窗外之幾上,夏秋間,均常見臭虱往來。有弟子念師年老,不堪其擾,屢請入內代為收拾,師皆峻拒不許,且云:「此只怪自己無道德。古高僧,不耐臭虱之擾,乃告知曰:畜生,你來打差,當遷你單。虱即相率而去。吾今修持不力,無此感應,夫復何言。」泰然處之,終不介意。至二十二年(七十三歲),臭虱忽然絕跡,師亦不對人言,時近端午,德森念及問師,答曰:「沒有了。」森以為師年老眼花,一再堅請入內檢查,確已淨盡,了無蹤跡,殆亦為師遷單去矣。師在關淨課外,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以賜諸醫束手之危病者,輒見奇效。一日,報國藏經樓發現無數白蟻,師在山聞之,賜大悲水令灑之,白蟻從此絕跡,此為二十七年夏事也。師之法力神應,類多如此。

    師固不喜眷屬,故無出家剃徒。然渴仰親近,迭承訓誨,深沾法益,在家二眾,不可勝數。其出家緇侶,除與諦老法師為最相契之蓮友外,而久承攝受,飽餐法乳,仍承以蓮友相待者,過去則有了餘和尚,現在尚有了清和尚及真達二人。確居學人之列者,已故則有圓光、康澤、慧近、明道諸師,現在尚有妙蓮、心淨二和尚,及蓮因、明西二師,與妙真、了然、德森等,暨現在靈巖、報國二寺諸師。此乃指常久親近,屢蒙教導提攜,沐恩戴德,有逾剃度師者。若隨緣請益,通函問道,及讀師之《文鈔》、流通各書而沐法澤者,蓋亦不可勝舉。然則師雖不收徒弟,而中外真正佛子,實多數賴以為師。師又宿誓不作寺廟主,自客居法雨,二十餘年,晦跡精修,絕少他往。自民國七年,印《安士全書》以來,迭因事至滬,苦乏安居之所。真達於民十一年,翻造太平寺時,為師特辟淨室一間,從此來滬,卓錫太平。而力護法門諸君子,如南京魏梅蓀,西安王幼農,維揚王慧常,江西許止淨,嘉興范古農,滬上馮夢華、施省之、王一亭、聞蘭亭、朱子橋、屈文六、黃涵之、關絅之等諸居士,或因私人問道,或因社會慈善,有所諮詢,亦時蒞太平,向師請益。至各方投函者,更仆難數。則太平蘭若,名傳遐邇,亦自師顯。至民十七年(六十八歲),師因厭交通太便,信劄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覓地歸隱,真達乃與關絅之、沈惺叔、趙雲韶諸居士商,三居士遂將蘇州報國寺,舉以供養。即由弘傘、明道二人前往接管,真達以數千圓修葺。故十八年,師離山在滬,校印各書,急欲結束歸隱時,有廣東弟子黃筱偉居士等數人,建築精舍,決欲迎師赴香港,師已允往,真達乃以江浙佛地,信眾尤多,一再堅留,終以法緣所在,遂於十九年(七十歲)二月往蘇,即就報國掩關。先是木瀆靈巖,真達請於師,立為十方專修淨業道場,一切規約章程,悉秉師志而定。三四年來,以舊堂狹隘,不能容眾,正在設法改建堂寮,從事刷新。適師至蘇,與靈巖咫尺,內外施設,請益多緣,而仰承指導,日就振興。靈巖迄今推為我國淨土宗第二道場者,豈偶然哉!師在關中,佛課餘暇,圓成普陀、清涼、峨眉、九華各志之修輯,及函復弟子學人問法。今四山志已早出版流通,函答諸文,亦已有《文鈔續編》印行,為師至蘇以後之所賜者,可謂恒順眾生,無有疲厭者矣!逮二十六年(七十七歲)冬,為時局所迫,蘇垣勢不可住,不得已,順妙真等請,移錫靈巖。安居才滿三載,孰料智積菩薩顯聖之剎,竟為我師示寂歸真之地耶!

    師之示寂也,預知時至。二十九年春,復章緣淨居士書,有云:「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又云:「光將死之人,豈可留此規矩」。逮冬十月二十七日,略示微疾,至二十八日午後一時,即命召集在山全體職事及居士等,至關房會談,告眾曰:「靈巖住持,未可久懸。」即命妙真任之,眾表贊同,乃詹十一月初九日,為升座之期。師云太遲,改選初四,亦云遲了。後擇初一,即點首曰:「可矣」。旋對眾開示本寺沿革,達兩小時餘,後雖精神漸弱,仍與真達等,時商各事,恬適如常,無諸病態。初三晚,仍進稀粥碗許,食畢,語真達等云:「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此後精神逐漸疲憊,體溫降低。初四早一時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言訖,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索水洗手畢,起立云:「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時許,妙真至,承囑咐云:「汝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後不復語,只唇動念佛。延近五時,在大眾念佛聲中,安詳西逝。按數日之間,一切安排,如急促妙真實任住持等,雖不明言所以,確是預知時至之作略,身無一切病苦厄難,心無一切貪戀迷惑,諸根悅豫,正念分明,捨報安詳,如入禪定。觀師之一生自行化他,及臨終瑞相,往生蓮品,當然不在中下。師生於清咸豐十一年辛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時,寂於民國二十九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卯時,世壽八十,僧臘六十。靈巖賴師以中興,而得師示現生西模範,時節因緣,有不可得而思議者矣!茲謹卜明年辛已二月十五佛涅磐日,適師西逝百日之期,舉火荼毗,奉靈骨塔於本山。

    師之落葉歸根,悟證如何,吾人博地凡夫,皆無他心道眼,不敢妄評。惟讀師迭次出版之文鈔,與本年新印之《續編》,及凡經手流通各書,其提倡念佛,發揮道妙,自行化他,篤實修持之實行,有功淨土,足徵為乘願再來之人無疑也。凡信願念佛、洞明淨宗確旨之士,當首肯斯言。真達等隨侍最久,知之頗詳,爰將師之一生行業,略述梗概,而為之記。

    中華民國二十九年歲次庚辰臘月初八日 真達、妙真、了然、德森等頂禮敬述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38 下午

    印光大師略傳
    張慧容

    印光大師,於夏曆十一月初四日卯時,念佛見佛,在蘇州木瀆靈巖寺關房坐化生西。大師具祖師作略,稱四依垂範,其生平以文字三昧巨集揚淨土、闡明因果,則有正續編《文鈔》;其示疾以及坐化,則有護關侍者志其詳情。不慧無以益焉。今茲所述,聊記師懿德之萬一,然亦可以見師之一般也。

    師諱聖量,字印光,陝西郃陽縣趙陳村人,俗姓趙氏。少治儒學,登茂才異等之選,讀程朱書,曾辟佛,遭目失明,既而猛省,惟至誠所感,目疾獲痊,遂披閱西來釋典,研討有得。年二十一,發出世心,在終南山出家,具戒後,遍參南北諸方叢林,並在紅螺山資福寺任苦役五年。其南下卓錫普陀法雨寺也,年方三十有三,時在光緒中葉。居法雨寺藏經樓垂三十年,日閱大藏,禮誦尤勤,方冀終老小隱,不求聞達。無何,徐蔚如、高鶴年二居士先後踵至,索其文刊行示世,名乃大噪,待化緣熟,龍天推出,非無因也。厥後掩關蘇州報國寺,初猶不見客,既而四方緇素,欽德仰風,歸依者眾,乃始在關房延客;二十六年,避戰禍移居靈巖山寺。自住報國,至遷靈巖,凡十餘年,雖德行日著,聞望日隆,而破衲粗糲,不改常分;灑掃浣濯,垂老躬行。平居無異言,華詞豐語不出諸口,宅心慈祥寬厚,不忤物,而開示四眾,不問僧俗老幼、貧富貴賤,莫不至誠懇切,出自肺腑。說法不務玄妙,惟期真實受用,凡叩問者,鑒有可以啟發之處,輒諄諄善誘,不辭勞瘁;遇有言行不檢者,雖顯達亦不少假借,而胸無城府,此則師之大悲心流露處也。剛毅近仁,信哉!師從儒入釋,德行文章驚服當世,生平繩墨自守,終其身一切時、一切處、一切事,言行不苟,數十年如一日,道貌岸然,望之如鄉黨宿儒,接之若村里老嫗。詩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入道之深,溯紅螺徹祖而後,唯師一人而已。是非砥德勵行,體用相彰,夫孰能感孚緇素,翕然稱一代僧範無異辭,若是其至者乎!

    師生於叔季之世,以出世名賢住持法道者數十年,而裨益世教,格正人心,功效亦著。正續編《文鈔》,洋洋數十萬言,風行海內外,皆闡揚佛理,發明因果之作,受感化者眾矣。世多視學佛為消極,盲目之人甚且斥佛法為無益於世。不知醫世之藥,無過佛法,蓋能醫人心也,惜服之少耳。師今已緣盡入滅矣,畢生事跡,自有當代碩德雄文,特著不朽之作,實異日治僧史之選,乃者不腆之文,雖無諛詞,不假飾,然僅足表讚歎之忱,未敢云為師傳也。

    時在釋尊示滅二千九百六十七年歲次庚辰一陽月十一距大師生西七日,皈依弟子鄞縣張有瓚法名慧容拜撰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38 下午

    印光大師小史
    陳海量

    印光大師,法諱聖量。常慚愧僧,其別署也。陝西郃陽人,俗姓趙,父秉綱先生,舉三子,長從龍,仲攀龍,師居稚,幼從長兄讀,穎悟異常兒,鄉里父老爭譽之。郃陽古曰有莘,昔賢伊尹,躬耕其處,故大師諱紹伊,以志景仰。性果毅,遊儒門,力辟佛教,以病因緣,悟世無常。八苦是良師,信然。光緒七年,師年二十一,飄然至終南山,投蓮華洞道純長老捨俗,長老一苦行僧也。八年,掛褡湖北竹溪蓮華寺,寺僧食蕈,師獨不食,僧僉中毒,賴師以救。是年具戒於興安雙溪寺,爾後遁隱終南,住太乙峰,曉夕念佛,兼讀契經,煙霞托跡,日月鄰身,時復策杖層巒,危巔宴坐,長空萬里,大地平沈,自是深入法海矣。工於詩,出家後,不復作。十二年十月十四日,入紅螺山念佛,號繼盧行者,以明志。十三年,朝五台,一肩雲水,仍返紅螺,尺香齋畔,追武夢東。十六年四月,之北平龍泉寺司苦役,拾得行堂,仿佛似之。是年冬,行腳東三省,白山黑水,一缽長征。十七年,返故都,住圓廣寺,孤雲野鶴,相對忘言。十九年,化聞和尚入都乞藏經,請師南下,居普陀法雨寺,一衲之外,身無長物。普陀孤懸海中,空翠醒人,海天佛國,名載《華嚴》。師居山上,二六時中,唯念彌陀,兩度掩關,空諸色相,影不出山者二十年。會高鶴年朝普陀,獲師文稿,刊於上海《佛學叢報》,文義精湛,緇素驚異。名士徐蔚如,尤深歎服,遂為輯集,曰《印光法師文鈔》。於是讀其文而向慕者日多,皈依弟子遍天涯,一以等心攝之。弘一上人嘗謂余曰:大德如印光法師者,三百年來,一人而已。蓋自雲棲後,法化之廣,未有如大師者。民國十七年,辭普陀山,溯居白華。於一毫端,轉大法輪,一彈指間,三十六載。師既離山,小住申江,十九年二月,飛錫姑蘇,掩關報國寺,叩關求法者踵相接,真語實語,誨人不倦。二十五年冬,滬上人士,修建法會,請師破關,說法於覺園,萬指圍繞,靈山一會,儼然未散。二十六年,中日戰作,靈巖山妙真和尚,迎師移錫其寺。神州陸沈,萬方多難。師奮聲疾呼,勉諸眾生,亂世依怙,惟念普門。鐵鳥翼下,以是獲全者殊眾。客秋德森上人,復輯師文,都數十萬言,名《續文鈔》。大師體貌雄偉,道風峻肅,與人語,直剖肺腑,雖達官貴人,絕無假借。弘揚淨土,不遺餘力,善導高風,復見今日。二十九年農曆十一月初四日,曉雞乍鳴,住世緣息,喚水盥漱,預知時至,跏趺端坐,佛來接引。迨至卯時,遂爾遷化。清涼月隱,大地昏蒙,茫茫苦海,橫渡何從!大師生於咸豐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世壽八十,僧臘六十。越百日荼毗,異色舍利無數。

    海量曰:淨土一宗,至清季而式微,自印光大師出,蓮風溥被,有如日麗中天,膺大師教而生淨土者,其數無量。憶弱冠時,一肩行李,漫遊閩中,於梅山邂逅弘一上人,授我《印光法師文鈔》,鄭重叮嚀,囑我詳覽。余於佛法,初無所知,讀《文鈔》後,始起正信,歲月不居,忽忽十餘年矣。無常迅速,生死路險,塵緣縈我,能勿恫心?六道輪轉,九品逍遙,斯二途者,苦樂天淵,何去何從,是在小子之自愛否耳!導師雲亡,圓音不作,西瞻安養,忉怛靡窮。

    淨業弟子天臺陳海量敬撰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39 下午

    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高鶴年

    印光大師,關中人也。宿具善根,幼志聖賢。光緒七年,時年二十一歲,發心剃髮於終南蓮花洞,住太乙峰大寺,廣閱諸家教典,達入古今智海。

    十二年,朝北五台,至北平紅螺山習靜,一塵不染,萬慮皆空。

    十七年,移住阜城圓廣寺,精修淨業,頗有心得。

    十九年,南海普陀法雨寺方丈化聞和尚赴京頒請藏經,請師往南方,為法雨常住首座,主理藏經。

    二十四年,余二次訪道普陀,道經三聖堂,訪真達上人於關房,宏筏房拜潤濤和尚及茅蓬高僧,法雨寺弔化聞長老,與師會晤於化鼎丈室。次早,師略示淨宗信願行修持法,寮房之中,淡薄衣單,外無長物,真是一個清淨僧寶。

    二十七年春,師函金山詢余禪學如何,囑往一談。隨至普陀,師已深入經藏,智慧如海,開示淨宗諸家法要。余好禪學,留談經五晝夜,示以方便多門,歸原無二。是時門風高峻,學者望崖而退。

    二十九年春,余函告再朝五台,往終南結茅。師約往一談,留意秦中佛法,囑提倡實行其道,不可虛度光陰。並言及南方飯吃不來,欲回陝西云云。

    三十二年,余視察徐淮海水災,小住江天念佛樓,師約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訓、周安士之因果書,並談末法眾生障深業重,縱發大心,群魔擾亂,如無善根定力,即被所轉,真可惜也。

    宣統元、二、三年,師常函詢外方佛法如何,囑提倡淨宗及因果報應。

    民國元、二年,狄楚青居士發心辦《佛學叢報》,余至海上,索師文稿編入《叢報》,師用常慚之名,印光二字,無人知也。師約同至通慧庵昱山法師關房,暢談諸家淨土文,沿途皆談因果報應,並言欲皈依我者,決不承認云云。

    民國三年春,余仍由五台返終南經冬。民四,修僧尼二座普同塔、二處念佛堂、茅蓬數處。復在攝身台南天橋溝,購文殊臺山場上下約二里許,欲造大覺精舍茅蓬,預備請師返秦。

    民國六年秋,津京大水為災,滬上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樓諸居士,電囑下山救濟。又接師及諦老函,謂救災即是普渡眾生,亦是保護佛法。故此出山,將自了之念拋棄。時天寒地凍,大雪封山,冒險便道京津,勘災事畢,南下,隨到滬上,狄楚青、虞洽卿、王一亭、程雪樓、應季中、朱葆三,及盛府諸善士,合組佛教慈悲義賑會,推余往各處勸辦分會,負擔總務及查放事。余先到寧波,觀宗諦公發心允設分會。隨至普陀,師與了清方丈,招集錫麟堂了餘上人、長生庵老當家佛頂文質和尚,及諸山長老,說明北方賑災救濟事,設分會於普陀,隨緣樂助。次朝,師辦陝西小米粥油餅賜食,早餐並談「某某老先生等來山請皈依我,我決不准!並送香金,分文不收」云云。余再三頂禮勸師,如有真正發心請求者,務說方便皈依,普度眾生,適合佛祖遺風;如違常住之規模,余向法雨老當家及方丈請求通過,師始含笑點頭允之。師云:「我僅存洋拾圓,取出交汝帶滬。」余再四不收,縱然有款,理應送交分會。告別,師囑賑事畢,來山休養。

    民國七年夏,余賑畢返申。師以初次出山,人地生疏,函約往揚州刻經,以經貲不敷,意在隨緣而不募緣,邀余相助。余隨至普陀,同師到滬,余擬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掛單,師堅不允,云:「你的熟人太多,人家要客氣辦齋,你我是苦人,何必苦中求樂,又要化費錢文,消耗光陰。」於是再四思維,覓得最冷落之小廟,天臺中方廣下院,二人住四日,共費伙食二圓。(中方廣下院是照禪上人所開,乃興慈法師之師,余朝天臺相識也。)由余介紹會晤狄楚青、程雪樓、王一亭、陳子修、鄧心安諸居士,廣談孔孟諸家歷史,及淨土因果等事。另有善信多人,欲送香儀禮物,師卻之。到揚,寓萬壽寺,開示於人,皆言信因果報應、老實念佛而已。余返里掃墓,復回揚城,送師返申。師仍回普陀,余往終南。是時關中大亂,余由秦嶺,羊腸鳥道,經漢中,復返泰山度歲。

    民國八年,余湘賑畢,到滬。師復邀往普陀商談印經之事,須同到申,余介紹往南園與簡氏弟兄諸居士相見。師說淨土法門,及因果報應事。簡氏兄弟及諸居士,遂發意供養千餘圓,正好填還刻經之貲。

    民國九年,余由雲南雞足山歸,到滬。王一老云及法雨寺與羼提庵因修路爭訟不休,囑余往普陀解釋誤會。與法雨主人及師談數晝夜,瓦解冰釋矣。師常欲回秦,因關中大亂,道途不便,故不果行。而攝化緣熟,龍天推出,皈依者如山陰道上,應接不暇矣。供養之款,概作刻書之用;來求佛法者,皆勸老實念佛,廣談因果報應。

    民國十年春,余自粵羅浮杯渡山經冬,送香港青山陳春廷老居士,赴寧波觀宗寺出家受戒。師約余同到滬上,是時三聖堂老當家真達上人,一再囑余介紹,請師到伊下院供養庵住(即太平寺),余遂送往。承真老賜來密棗圓眼各兩盒,決不敢受,頂禮致謝,辭往天臺山中度夏。自此師常來申江,專事宏化,隨機說法,普利群生。

    民國十一年,師函約余到滬。簡氏弟兄發心印書,囑余請師午餐,談及道場之事,師言要掃除習弊,實行清修,洗滌身心,不染俗氣者,方有益處云云。師返普陀,余往九華山過夏。

    民國十二年,南京魏梅蓀老居士創建慈幼院法雲寺放生池,約余請師同往參觀。是時京市名流皈依者眾,方便說法,由此放大光明,相助而成,功德不可思議。後同至揚州寓少懷學校(張瑞曾居士所辦)。師云,張居士願撥灘地百八畝,欲助貞節院。余心不安,故力辭未收。師屢欲來劉莊觀光貞節院,余辭以敝院尚未成立。歸來一看,仍回揚州,送師返申。余因地方災重,視察疊辦救濟,與師不常見矣。回憶陪師同行,一次有一次的利益,並留心他語默動靜,出入往還之時,不談玄言妙語神通異奇,皆是平常話多。即使行不到,其中亦有不可思議利益身心之妙處。

    民國十九年,為辦義賑到申,沈惺叔、關絅之居士囑余往蘇州報國寺,勸清禪師讓與印老宏法,清師默認。候洪居士回,隨後歡迎。後由諸大居士商妥,送師往報國寺掩關,立弘化社,印經流通,幸有德森師相助,余因救濟賑災事忙,未能趕來歡送。以後常因賑務往滬,道經姑蘇報國寺,必往瞻禮,請求開示,師輒送淨宗書,並言信因果勤念佛,以此二者廣勸大眾,自慚力微而不善言,有負師囑。師掩關後,遠近皈依者,不可計數。真達上人發起重興靈巖道場,妙真方丈主修,奔走多年,勞苦功高,幸有大師法力相助而成。師二十六年避亂靈巖,終老於此。大師戒律精嚴,淨修苦行,六十年如一日,道德文章,行解相應,真是一塵不染,六根清淨。乘願而來,普渡眾生,性情孤高,淨風遍於中外。弘化之緣事畢,靈巖西歸,蓮宗又添一大祖師也。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0 下午

    印光大師高行記
    喬智如

    陝西郃陽,古曰有莘,山川壯麗,鍾毓聖賢。於清咸豐間,現世之淨宗大德印光大師,即誕生於此。公幼讀儒書,效韓、歐辟佛,嗣以宿慧發露,頓覺前非。弱冠後,即出家。及圓具,即至紅螺,繼赴北京,遍參知識。光緒十九年,普陀化聞老和尚在京請藏經,慕公之道行,請之南下,住法雨寺。先講《彌陀便蒙鈔》一座,時了餘老和尚、真達老和尚,由圓光師之介紹,一見如故舊,頗相契,均發心至誠供養。有康澤、慧近二師,常相隨侍,恭敬倍加。不久,二師先後化去。公嗣住法雨後之慧蓮蓬,六年後,法雨住持復請回寺。民國以來,待化緣熟,慈風所被,南至南洋群島,北至哈爾濱,即東西各國三寶弟子莫不景仰其高風,而德森法師更為之助理校對各事,前後垂二十餘年。民十八年,公在滬,校印經書,有廣東皈依弟子黃筱偉等,請公赴香港,寺院佈置均已完備。而真達老和尚,以江浙法緣,信眾更多,堅留之。嗣關絅之居士、沈惺叔居士等,將蘇州報國寺舉以供養,請弘傘、明道二師前往接管,並由真老和尚出淨資數千圓修理之,公遂允其請,於民十九年掩關其中焉。

    師雖名震遐邇,而克苦儉樸,一如故昔。灑掃洗滌,躬自操作;粒粟寸紙,珍若拱璧;與人書牘,概以國產毛太紙為箋。某年給明道師信,則用人所供養之密桃外的包皮紙也。間有人供養以較好之紙,則亦用之,若過華美,則必峻拒。珍貴物,則不必論矣。嘗有達官某,供養以蜜蠟之念佛珠,公曰:「爾看錯人也,予豈需此者乎?」關絅之居士,在普陀山打佛七,請公開示,允在早課時。關乃於半夜後雇轎往接,而公已步行至半途,堅不肯坐。民十五年,與真達老和尚上靈巖,以及下山,雖為備轎,亦不肯坐,以為折福故。某年駐錫滬上太平寺,關絅之居士拜訪,樓上樓下找尋數次,乃在天井中見之,蓋公方在洗衣也。關請吃齋,公不允,請之再,乃囑只需高裝饅頭一盆、豆腐渣一盂而已。關乃於席間加此二物,以示順從。

    當在普陀法雨寺時,雖《佛學報》錄登師文,署名常慚,人鮮知者。永嘉周孟由昆季,至山參訪,見寮房門上書有「念佛待死」四字,知其中必有高人,叩關頂禮,始知即公,臨行頻囑勿張,致妨淨課。嗣於民十年後,在滬校印經書,各地聞風皈依者日必數起,且有函求訓示者,日或數十封,雖精神瞿鑠,從容應付,終覺打岔。及掩關報國,自期滅跡長隱,而皈依求示者較前更多。公於弘揚淨土外,尚有宗旨數條,不住地方,不收徒弟,不付法,蓋守其清苦之本分也。但雖曰不住地方,而掩關報國後,報國與靈巖道場,始終竭力護持之。雖曰不收徒弟,而如明本、明道、明西各上人,在俗時於軍政各界均著名聞,以佩公行持,至誠求為剃度,公乃介紹於真達老和尚焉。所以公之宗旨,在名義上完全不負,而在實在責任上則一力擔當,黽勉倍加也。

    公對於時賢手劄,從不加以珍藏,即有人贈以書畫,亦婉言拒之,蓋絕無貪愛之心也。而公之書牘,一經入人之手,鮮不奉為至寶,精裱珍藏。近年有人以箋請書訓示者,或聯或偈,信手揮來,高古異常,人爭求之。公對於救濟急難,猶如切膚之痛,無不盡力。彭澤許止淨居士,於民十六年避難來滬,瀕歸,贈以豐厚之旅費。民二十五年來滬息災法會開示,首先發起救難,捐出嚫施千圓,人皆欽其德,至誠供養。而公除印施經書,救濟災黎外,從不豐衣美食。又於淨課之餘,虔持大悲咒,以香灰、水、米普施有緣,阿伽陀藥,萬病總治,蓋亦悲願懇切使然。茲者慈光輟照,高預蓮池,而公之遺教正續編,固流傳於世間,吾人紀念公,依之懇切修持,則常寂光中,當必歡喜者也。弟子智如,雖皈依十餘年,深受慈恩厚澤,奈業重障深,依然碌碌,不勝慚愧,爰將見聞所及,約略記之,以志景仰云爾。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1 下午

    印光大師示寂記
    靈巖山寺護關侍者

    印光大師,今年八十,法體素健。夏曆十月廿七日,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時許,大師自關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躓,由隨侍人扶回關房,即延吳無生居士診視,毫無損傷。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間亦進飲食,下午一時,大師召集在山全體執事及居士等三十餘人,告眾曰:「靈巖住持,未可久懸。」即以妙真師任之。於是詹十一月初九日為妙真師升座之期,大師曰:「太遲了。」次改選初四日,大師曰:「亦遲了。」乃復擇初一日,大師曰:「斯可矣。」議定後,進晚餐,即休息,至後夜分,抽解六次皆溏瀉。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現疲乏,過午即恢復,行動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準備翌日親為妙真師送座,入夜安寢。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並討論接座儀式頗詳。因真達老和尚由滬趕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來賓有叩關問疾者,一一與之周旋,是日略進飲食,入晚就寢。初二日早起,精神體力稍有不適,延王育陽、李卓穎兩居士,及本寺昌明師,合擬一方,服藥後,眠息二三小時,晚來眾為助念,安臥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見良好,尚能自己行動,至解房大小淨,便後洗手,佛前禮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進粥碗許,食畢對真達老和尚云:「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說畢,少須,大便一次,尚不須人扶持,嗣後精神逐漸疲憊,十時後,脈搏微弱,體溫低降。初四日上午一時三十分,大師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言訖,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大師坐床邊呼水洗手畢,起立云:「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竟即坐椅上。侍者云:「未坐端正。」大師復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動念佛。三時許,妙真和尚至,大師吩咐云:「你要維持道場,你要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自後即不復語,只唇動念佛而已。延至五時,如入禪定,笑容宛然,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現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護關侍者謹白民國二十九年夏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時記。

    〔編者按〕:妙真和尚升座之期,詹日兩天,大師均以為遲了,是乃預知時至,特不明言耳。捨報之前,易榻而椅,整身端坐,從容念佛,泊然而化。大師之上登安養,瑞相已昭然矣。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2 下午

    印光大師荼毗記
    胡松年

    農曆二月望,乃印光大師示寂之百日,舉行荼毗典禮,是日適為釋尊涅槃日。靈巖山寺事前以大師皈依弟子遍海內外,僅吳縣、無錫兩處,皈依者已達萬餘名,聞大師荼毗,來山瞻禮者必眾,故先期早為部署,以免臨時倉卒。至十五日,住山善信,達一千餘人,而當日來山者,復甚眾,山上擁擠甚,在山麓遙仰頂禮者,尚屬不少,念佛之聲,震達雲霄。天氣先日雨雪,十五日則天朗氣清,風和日麗。龕供法堂,上午十時,諸山長老,集龕前誦經上供。下午二時,由真達和尚說法起龕,爐幡魚磬前導,至寺西化身窯。靈龕經過之處,善信男女,紛跪路傍,揮淚悲慟,哽咽啜泣,如喪考妣,甚矣大師道德感人之深也!安置靈龕畢,後由真達和尚說法舉火,香氣氤氳,大眾唱讚回向。國內各大名山,各大叢林,及各地佛教會、佛學會、居士林、蓮社,各特派代表來山參加荼毗典禮,國外如菲律賓、新加坡、檳榔嶼、南洋群島各佛教團體代表,廣洽、明瑞、正觀諸長老,暨葉青眼居士等,復有外國人士及僧侶,專誠來山,參觀大典。地方機關、公共團體,亦各派代表前來致祭。滬上居士界推派吳南浦、賀雲章、忻耘青、及松年四人為代表獻供。大師荼毗後三日,檢骨得五色舍利珠百餘顆,精圓瑩澈,夜間視之,有光放射;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餘粒。在山緇素,親見之餘,莫不驚歎罕有。然則大師遠本,固非具縛凡夫所能測量,而應跡垂化數十年,修因證果若是,固足典型一代垂範來茲也!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3 下午

    印光大師舍利記
    范古農

    舍利梵語,正云設利羅,華言靈骨,乃戒定慧忍行功德之所熏成者。昔釋迦世尊之涅槃也,自火荼毗,碎身為五色舍利,光瑩不壞,且現神變,此為佛舍利。嗣後凡有德高僧,荼毗皆有舍利,但光澤堅固等遜於佛。今靈巖山印光大師舍利可得而記焉,大師生西百日而荼毗,適逢世尊涅槃聖節,是日天氣忽爾晴朗,緇素送者二千餘眾,真達老和尚舉火。入晚,煙白如雪,現五色光。翌日晚,靈巖住持妙真和尚,偕眾赴荼毗所檢骨,色白質堅,重如礦,觸之,作金聲;頂骨裂五瓣,如蓮花;齒全不壞,三十二顆。(編者註:大師以八十高齡而牙齒完固不脫,亦罕有也。)發現舍利無數,其形有珠粒者,有花瓣者,有塊式者;其色有紅者,有白者,有碧者,有五彩者,形色殊異,數以百計。檢畢,別為六聚,各盛以盤,識之曰:五色舍利珠,珠者粒圓而散者也;曰五色小舍利花,花者珠粒相黏成花狀也;曰五色大舍利花,大花者薄片如花朵者也;曰五色血舍利,血者肉所化也;曰五色舍利塊,雜形如塊者也;曰牙齒三十二粒,所謂牙齒舍利也。此六聚者,將珍藏於山,以資紀念而垂瞻仰。檢餘灰燼,輒有信士,禮拜禱求,必有獲者,菲律賓吳國英居士其一也。他若新加坡廣洽法師先得五彩舍利,五臺山法度上人得翠色舍利,上海樂慧斌居士得巨塊血舍利,皆因緣之特殊者歟!妙真上人以六聚舍利,攝影分贈知識,遠近見者,莫不歎為希有,至有發心迎請供養,永作紀念者。

    〔記者曰〕:大師一生,嚴淨毗尼,專志淨土,最後一著,既現生西瑞相以垂範,復留舍利以彰法身不壞之相,令有緣者,瞻禮供養,咸獲功德。大師悲度眾生,弘願無盡,有足徵者,豈僅淨德莊嚴而已哉!

    時維中華民國三十年辛巳仲春 淨業學人古農范寄東和南謹述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4 下午

    印光大師舍利靈變記
    袁德常

    印光大師於去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預知時至,身無病苦,面西端坐,念佛而逝。時予亦若有所感召,適於是冬十一月初二日,領同最後一般弟子,朝山皈依,靈巖僧眾,且驚為侍疾而來,何以預悉?其實戀戀師門,已近十載,恩同父母,年必三五至,至必一二宿,多所攝受,深沾法益。此行遂得親侍左右,執手晨夕,訓迪殷殷,遺音在耳,不意聖凡頓別,再覲無由,最後一面,言之痛心。今年二月十五日,師尊百日紀念,舉行荼毗,予以無錫淨業社代表參加典禮,先二日到山,靈前助念。十四日風雪交加,十五日風和日暖,十六日又驟變陰雨,一若人天同此悲感,眾生福薄,此後誰來度生者!荼毗時,但見白煙西去,不絕如縷,遍山善信,一路跪拜,悲壯念佛,聲震若雷,此情此景,豈非師尊道德所感!予既參加荼毗典禮,尚欲親睹舍利,又以十九日觀音聖誕,社中祝聖,不能不返,十七日早餐後,向方丈和尚告假起行。忽聞人云:靈骨已出,舍利無數。遂往化身窯探視,則見尚有少數餘灰,二三僧人,伏地檢尋。問之,果然。隨即禮拜,跪請舍利。相繼而來者,又有十餘人,莫不獲得舍利,滿願而去。予獨一無所得,同人有以圓正不具之舍利見賜者,感激非常,承以掌心,虔誠念佛,繼續檢尋。後見一小舍利,光明觸目,亟欲取出,幾乎得而復失。幸有同人代為檢得,再放掌中,則見掌中已變有兩粒,其他一粒,不知從何而來,並此則已得其三矣。此豈非師尊慈悲,愍我愚忱,靈感所賜歟!舍利既得,於願已足,但見灰中尚遺極小骨屑,竊思此皆師尊精血所成,小大何別,尤當珍重,發願專檢靈骨,當與舍利一併供養社中,永久紀念。午餐後,乘車返錫,抵家時已七時許矣。晚餐後,喚集家人,焚香頂禮,迎請舍利暨師尊靈骨。啟而瞻視,忽見骨中尚有無數舍利,光耀奪目,亦不知從何而來!此又是師尊憐愍吾錫一般苦惱眾生,特垂靈異,照開昏蒙,令啟正信,此之利益,歎莫能窮矣!翌日,供奉社中,大眾禮拜參觀,則見五色舍利,小大不等,光明燦爛,有如明珠,莫不悲喜交集,驚為希有之聖瑞。從此吾邑善信,皆可禮拜獲福,增長善根,佛恩師恩,可謂重矣!

    民國三十年二月 無錫袁德常謹記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5 下午

    大師遺教

    遺教所錄大師書劄,均為正續《文鈔》所未收之件,辱荷各方道友,紛示大師手劄,感謝無量!或有陳義已見於《文鈔》者,其劄雖未編入《文鈔》,惟有割愛,以避雷同。大師以阿伽陀藥,普治眾病,函稿文句,見於此者,復見於彼,自屬悲心深切,終始如一,至堪景仰讚歎。不厭諄諄言之至再,於當人自然獲益,第裒而觀之,似應有所甄別。所以者何?鈍根眾生,執著文字相也,然善讀者,於《續編文鈔》,可獲屢省之益,亦以見大師誨人之不倦。若能擷《續編文鈔》之精華,成《印光法師嘉言續錄》,利益眾生,功德詎有涯哉!——編者饒舌。

    自述(一九三九年)

    廿八年冬,外國人某氏至靈巖,謁見大師,有所請問,互用筆談,大師自述略歷行願如左。
    ——編者志

    【經歷】光緒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紅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圓廣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閑寮,三十餘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廣東皈依弟子擬請往香港。離普陀,暫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擬去,以印書事未果。十九年來蘇州報國寺閉關。廿六年十月避難來靈巖,已滿二年。現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經歷也。一生不與人結社會,即中國佛教會,亦無名字列入。

    【近來動靜】自到靈巖,任何名勝均不往遊,以志期往生,不以名勝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並持大悲咒,以為自利利他之據。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住一寺。

    【主義及念佛教義】對一切人,皆以信願念佛,求生西方為勸。無論出家在家,均以各盡各人職分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婦順,主仁仆忠,人無貴賤,均以此告。命一切人先做世間賢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聖,往生西方。也並不與人說做不到之大話,任人謂己為百無一能之粥飯僧,此其大略也。

    與蔡契誠居士書(一九二三年)

    契誠慧鑒:先後天衰弱當以善於保養為事,若欲靠食物滋養,食素人宜多吃麥,食麥之力,大於米力,不止數倍。光吃了麵食,則精神健壯,氣力充足,音聲高大,米則只可飽腹,無此效力。麥比參力尚高數倍,有錢人服參,乃是錢無處用,故作此消耗耳,非真能補人也。又大磨麻油亦補人,小磨麻油,以炒焦枯了,力道退半,人但知香,實則是焦味耳!蓮子、桂圓、紅棗、芡實、薏米,皆可滋補,豈必須血肉,方能滋補乎?總之,皆不如麥之力大,如不能吃,則兼帶著吃,久則自知,亦自好吃矣。吃雞卵之偈,乃妄人偽造,不可依從。保養之法,第一是寡欲,若不知好歹,任意嫖蕩,則死期將至,仙丹亦不靈矣!即不嫖蕩,自己室人亦須相與說其保身之由,暫斷房事一二年,否則或半年一相親,或一季一相親,倘日日行房事,則精髓枯竭,不死何能?節欲之人,所生子女,體壯少病,易於成人。多欲之人,或不能生,以精薄故,不能受孕;縱或生子,或即夭亡;即不夭亡,亦殘弱無所成就。汝不知已娶妻乎?若未娶,且緩娶;若已娶,決須暫勿同房,以期身體復元耳。此光切實為汝之言,汝能善體光意,自可福壽綿長,子孫發達矣。順候禪安。

    蓮友印光合十 元月初六

    其二

    契誠慧鑒:接手書,備悉一切。現今之世,乃魔王外道出世之時,若宿世中未種真實善根,有信心者,盡入魔罥,以彼等群魔,皆有最希奇怪異之法子惑動人故也。江神童乃鬼神附體之能力,非真係生知之神童。前年友人張之銘以江神童《息戰書》見寄,命光看有不合宜者批之,當轉致。及光指其弊病,此友概不提及。甚麼宗教大同會,什麼釋迦化身,有智識者聞之,當直下知其為顯異惑眾之魔王,豈待問人!彼同善社老師,亦在四川,凡入會必須要出錢做功德,及出錢,則云寄至四川,由老師調派。甚麼唐煥章,甚麼鄧紹雲,皆係妖魔鬼怪之流類,引一切善男信女,同陷邪見深坑。佛法哪里教人煉精氣神?無論甚麼外道,離煉精氣神,便無道可說矣。若是正人修之,亦可延年益壽;若了生死成佛,乃是說夢話。彼並不知如何是生死,如何是佛,胡說巴道一套,以騙人家男女。倘是邪淫之徒,則便借坎離交媾,嬰兒奼女交媾等名詞,誘諸少年婦女,悉為所汙,且以此為傳道。而無智之人,雖受彼汙,猶不以為非法,以其是傳道,不同無道之人夫婦行淫也。哀哉!世人何迷至此。靈學扶乩,乃靈鬼作用。亦有真仙降臨,乃百千回之一二。其平常俱靈鬼冒名,斷不可以此為實,光《文鈔》亦略談之。江神童之道德會,亦扶乩,故與靈學會同一臭味,學佛人不應入此種會。而今之學佛人,有幾多依佛行,知佛法者?以故聞彼等之鬼怪奇特,遂如蟻聚烏合,蛤蟆逐鬧熱處跳了,可歎孰甚!令友王君入魔已深,喻如狗子吃屎,謂無上美味。彼並不知佛,亦無正知正見,一向如狗子尋屎,蒼蠅逐臭,蟻子赴膻,名為學佛,實為學魔。今之出家者,有幾多知佛法者?每每亦學煉丹運氣扶乩等。指竅之說,最為惑人之本,若遇少年女子,多被此種法子所亂,罪大惡極。邪正不兩立,正法昌明,則邪法自可息滅,今魔種遍天下,亦眾生同分惡業之所感也。靜坐須提起精神,息心念佛,倘不提精神,一靜即睡著矣,此眾生通病。化修紫竹林大殿者,乃是吃喝嫖賭無資本,作此種事,借修佛殿為騙錢計,此阿鼻地獄之種子耳。紫竹林大殿完完全全,要修做甚麼。汝且一心持戒念佛,任彼魔王外道,顯甚麼鬼本事,皆勿理會,則可不被魔徒牽入魔黨矣!六月後不可來信,以施省之發心修杭州梵天寺(係光勸發故必要光去),即蓮宗十一祖齊大師道場,須光去料理商量,不過一二十日;又要到南京法雲寺,梅蓀以法雲寺成立,必要光到方可,遲早隨光,往南京亦不過一二十日;由南京到揚州,以安頓《文鈔》事,《文鈔》將刻完矣,一出書,即又另排,已有數友任一萬部。大約九月半後,即可回到普陀,否則十月初必到,以天氣一冷,外邊不便故也。書此,順候禪安。

    蓮友印光謹復 四月廿一日

    復金振卿居士書(一九三○年)

    智高居士鑒:人之入道,各有時節因緣,既因《文鈔》而知佛法,從事修持,即是皈依,不必又復行皈依禮方為皈依、不行皈依禮不名皈依也。但願汝能依到底,不中變,即真皈依,又何須每日頂禮於不慧也。果以禮不慧之禮以禮佛,則彼此均得巨益矣!

    錫箔一事,雖非出佛經,其來源甚遠,古農雖不知來源,所說本於天理人情,何得又自作聰明,不以為是?光昔看《法苑珠林》,忘其在某卷,有二三頁說錫箔(此即金銀)及焚化衣物(此即布帛)等事,其文乃唐中書令岑文本記其師與一鬼官相問答等事,其人仿佛是眭仁茜,初不信佛及與鬼神,後由與此鬼官相契,遂相信,並令岑文本為之設食,遍供彼及諸隨從。眭問冥間與陽間何物可相通?彼云金銀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錫箔貼於紙上,及以紙作綢緞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此十餘年前看者,今不記其在何卷何篇;汝倘詳看,當可見之。其時在隋之初,以此時岑文本尚在讀書,至唐則為中書令矣。汝之性情,過於自是。古農所說,雖未知其出處,然於天理人情,頗相符合。汝尚不以為然,便欲全國之人廢除此事,倘真提倡,或受鬼擊。世有愚人,不知以物表心,專以多燒為事,亦不可。當以法力心力加持,令其變少成多,以遍施自己宗親,與一切孤魂,則可;若供佛菩薩,則非所宜。然佛菩薩豈無所受用,尚需世人之供養乎?但世人若不以飲食香華等表其誠心,則將無以作感佛菩薩之誠。愚人無知,縱用此以供佛,於一念誠心上論,亦有功德,喻如小兒供佛以沙(阿育王前身事)尚得鐵輪王報。若愚人不知求生西方,用許多金錢,買錫箔燒之寄庫,實則癡心妄想。俗以自私自利之心,欲作永遠做鬼之計,恰逢不問是非,只期有佛事得經資之俗僧,便隨彼意行之,故破地獄、破血湖、還壽生者,實繁有徒。然君子思不出其位,但可以此理自守,及為明理之人陳說;若執固不化之人,亦不得攻擊,以致招人怨恨,則於己於人於法皆無利益也。

    汝果真欲皈依,當以吾言為準。否則縱親來皈依,亦是有名無實,有何師弟之誼,與皈依之益乎?祈慧察。光老矣(今已七十有一矣),精神不給,不得常來信。

    印光謹復 六月初四日

    致龔宗元居士書(一九三一年)

    宗元居士鑒:吾人從往劫來,固有種善根之時,但以未遇仗佛力即生了脫之法門,故致仍然在六道輪迴中,不能自出也。汝之幼時,隨母信佛,乃是天性,及後飽服韓歐之毒,則其惡習也。至於夢中所見之境,亦屬宿世善根所致,而迷之至深,故致一時尚難立即回頭也。此之關係,極險極險,若不自振,則長此迷昧,恐連佛名亦莫由聞矣。今既知之,當為努力。又淨土法門,與其他法門各別。他種法門,皆仗自力;唯此法門,全仗佛力。南方宗門頗多,切不可參入宗門,圖得禪淨雙修之嘉名。宗門總以看念佛的是誰為開悟之一著,而絕不講信願求生,勿道不悟,即看得到念佛的本來人的面目,只算得是悟,去了生死,尚大遠在,若不到業盡情空地位,決定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不注重信願求生西方,則與佛相背,不能仗佛力了生死,以念佛人帶著宗門氣息,則得利益處少,失利益處多也。教則更為難以得力。而密宗語氣甚大,危險之極。汝且專注於信願念佛一門,而輔之以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以此自行,復以化他,則可決定住生矣!又凡居心動念行事,須以真實不虛為主,庶可不虛此生,不虛此遇矣!餘詳文鈔嘉言錄,此不備書。光老矣!無力應酬,祈勿常來信,唯慧察是幸!

    印光謹復 六月二十日

    復邵慧圓居士書(一九三二年)

    慧圓居士鑒:手書備悉,昨明道師往申,令彙汝一百六十圓,以了汝事。汝雖與光相識多年,究不知光為何如人,今故不得不與汝略說之。光乃犯二絕之苦惱子。二絕者,在家為人子絕嗣,出家為人徒亦絕嗣。言苦惱者,光本生處,諸讀書人,畢生不聞佛名,而只知韓、歐、程、朱辟佛之說,群盲奉為圭臬,光更狂妄過彼百倍,幸十餘歲,厭厭多病,後方知前人所說不足為法(光未從師,始終由兄教之)。先數年,吾兄在長安,不得其便;光緒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長安(家去長安四百二十里),遂於南五臺山出家。先師意光總有蓄積,云出家則可,衣服須自備,只與光一件大衫,一雙鞋,不過住房吃飯不要錢耳(此地苦寒,燒飯種種皆親任)。後未三月,吾兄來找,必欲回家辭母,再來修行則可。光知其是騙,然義不容不歸,一路所說,通是假話。吾母倒也無可無不可。次日,兄謂光曰:「誰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從今放下,否則定行痛責!」光只好騙他,遂在家住八十餘日,不得機會。一日,吾大兄往探親,吾二哥在場中曬穀,須看守,恐遭雞踐。知機會到了,學堂占一觀音課,云:「高明居祿位,籠鳥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謂此萬不可改,彼若派人來,以原物還他則無事,否則恐要涉訟,則受累不小,故得存之),並二百錢而去。至吾師處,猶恐吾兄再來,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師只送一圓洋錢,時陝西人尚未見過,錢店不要;首飾店作銀子,換八百文,此光得之於師者。

    至湖北蓮花寺,討一最苦之行單(打煤炭,燒四十多人之開水,日夜不斷,水須自挑,煤渣亦須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庫頭有病,和尚見光誠實,令照應庫房。銀錢帳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見「楊岐燈盞明千古,寶壽生薑辣萬年」之對,並《沙彌律》言,盜用常住財物之報,心甚凜凜。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氣味者,均不敢用口舔食,但以紙揩而已。「楊岐燈盞」者,楊岐方會禪師,在石霜圓會下作監院,夜間看經,自己另買油,不將常住油私用。「寶壽生薑」者,洞山自寶禪師(寶壽乃其別號),在五祖師戒禪師會下作監院,五祖戒有寒病,當用生薑紅糖熬膏,以備常服,侍者往庫房求此二物,監院曰:「常住公物,何可私用,拿錢來買。」戒禪師即令持錢去買,且深契其人。後洞山住持缺人,有求戒禪師舉所知者,戒云:「買生薑漢可以。」《禪林寶訓》卷中,五十四五兩頁,有雪峰東山慧空禪師答余才茂進京會試求腳夫人力書,大意謂:我雖為住持,仍是一個窮禪和。此腳夫為出於常住,為出於空?出於常住,即為偷盜常住;出於空,則空一無所有。況閣下進京求功名,不宜於三寶中求,以致彼此獲罪,即他寺有與者,亦應謝而莫取,方為前程之福耳。

    近世俗僧,多以錢財用之於結交徒眾俗家。光一生不願結交,不收徒弟,不住寺廟。自光緒十九到普陀,作一吃飯之閑僧(三十餘年未任一職,只隨眾吃一飯)。印光二字,絕不書之於為人代勞之紙,故二十餘年,很安樂。後因高鶴年紿去數篇零稿,登《佛學叢報》,尚不用印光之名。至民三、五年後,被徐蔚如、周孟由打聽著,遂私為徵搜,於京排印《文鈔》(民國七年)。從此日見函劄,直是專為人忙矣!遂至有謬聽人言求皈依者,亦不過隨從彼之信心而已。富者,光亦不求彼出功德;貧者,光又何能大為周濟乎。光緒十二年進京,吾師亦無一文見賜;後以道業無進,故不敢奉書。至十七年圓寂,而諸師兄弟各行其志,故四十年來,於所出家之同門,無一字之信,與一文錢之物見寄。

    至於吾家,則光緒十八年,有同鄉由京回家,敬奉一函,仰彼親身送去,否則無法可寄。此時未有郵局,而且不在大路(今雖有郵局,若無人承轉,亦無法可寄)。次年來南,消息全不能通,至民十三年,一外甥聞人言,遂來山相訪,始知家門已絕,而本家孫過繼(此事在光為幸,以後來無喪先人之德者;即有過繼者,亦非吾父母之子孫也),以故亦不與彼信。以民國來陝災最重,若與彼信,彼若來南,則將何以處?無地可安頓,令彼回去,須數十圓。彼之來去,了無所益,豈非反害於彼。故前年為郃陽賑災,只彙交縣,不敢言及吾鄉(吾村距縣四十多里);若言及,則害死許多人矣。今春真達師,因朱子橋(近二三年專辦陝賑)來申,與三四居士湊一千圓,祈子橋特派往賑吾本村,西村亦不在內,然數百家,千圓亦無甚大益,由此即有欲來南者。一商人係吾宗外甥,與光函,云有某某欲來南相訪者,作何回答?光謂汝若能照應,令其得好事,則甚好;否則極陳來去之苦並無益有損之害,庶不致於害死彼等也。此事真師一番好意,並未細想所以,兼又不與光說,及光知,事已成矣,無可挽回。聞數十年前,湖南一大封翁做壽,預宣每人給錢四百,時在冬閑之際,鄉人有數十里來領此錢者。彼管理者,不善設法,人聚幾萬,慢慢一個一個散,其在後者,以餓極,拼命向前擠,因擠而死者,二百餘人,尚有受傷者不知凡幾。府縣親自鎮壓,不許動,死者每人給二十四圓,棺材一隻,領屍而去。老封翁見大家通驚惶錯愕,問知,即歎一口氣而死。不幾日,其子京官死於京中。是以無論何事,先須防其流弊。光豈無心於吾家吾村乎?以力不能及,故不開端為有益無損也。

    靈巖先只上十人,大家以姚某之病,遂方便彼住於其中,此事豈可為例。彼寺年歲好,所收租金不上千,不好則又要減,此外一無進款。近三年,因有皈依徒知靈巖係真辦道,每有託其打念佛七者,稍為津貼,故住二三十人。然光絕不於靈巖有所求。靈巖寺諸師,每有供其父母牌位於念佛堂者,報國代光校書之德森師,並其友了然師(現亦在報國),均以孝思,各供其親之牌位於靈巖。光則絕不言及此事,光若言及,彼固歡喜之至,以光有此舉,即涉有攘功及自私之跡。況素未見面,只汝一信而皈依,即可在此養老乎?如此,則凡皈依之苦人,皆求光養老,光手中若能出金錢穀米,則亦非不願,惜無此道力,何能行此大慈悲事乎。昔福建黃慧峰,每以詩相寄,稍有薄信,光為寄各書;彼復求皈依(與光年歲相等),後又要出家。光極陳在家修行之益,彼自詡為發菩提心,實則求清閒,為兒孫減養老費也,且其言決烈之極。光曰:我在人家寺裏住三十年,一身已覺多矣,況汝又來依我出家,汝決定要來,汝來我即下山。何以故?我自顧尚不暇,何能顧汝乎。從此永不來信矣。可知前之道心,是為子孫求利之心,非真有道心也。

    汝人頗聰明,然亦有不以己心度他人之心之蔽。在己分則知其艱難,在人分則謂其容易。不知光比汝尚為苦惱,以後祈汝自量己力以做事,若再令光代出錢財,則萬難如命以償。何以故?光不止識汝一人,亦不止只汝一人有求於光也。倘止汝一人,數年來用三五百圓,亦不甚要緊。又有此處災賑,彼處善舉,又將何以應之?即如印書一事,亦不能任意令寄。彼原有章程,想已看過,若隨人意要者即寄,雖有數十萬家當,亦辦不到,況大家湊錢支援乎。如要,當按照本發請,此則可以滿願;如謂有益於人,即當如我所要為寄,則此事當即關閉矣。《普陀志》,從前係請一不知佛法不信佛者所修,而且為光亦作一傳以附之。光極斥其非,後以一二事,彼不依光,光遂完全辭之,不過問。及彼修好,交與法雨退居,放大半年,才求光鑒定,光以無暇,故遲幾年,故此書絕無光之名字。以彼所錄光之書並名者,通去之不存。其請人寫,排版刷印,不派普陀一文。彼山中請書者,按紙工價,每部六角,共印三千部。除任者一千多部外,只存千多部,光尚須送人,汝令寄數包來代送,其心甚好,但亦是未知其難。祈以後常存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則汝後來決定會做到光明輝煌,人神咸悅地位矣。不知此苦口之藥,以為然否?祈慧察。又教誨淺說之板,萬不可存弘化社,以此事不定一年兩年即關閉,無基金,無定款,時局不好,人不相助,則不關何能支援乎?佛學書局,交通寬,營業性質,能持久,交彼則於彼於汝均為有益也。

    此書係廿一年壬申春,大師示復慧圓者。大師道行堅貞卓絕,令人佩服,五體投地。書中指示各節,力持大體,獨具隻眼,均足為世楷模。其針砭慧圓舉事不量力,待人不原恕,尤為言言藥石,字字珠璣。藏之秘篋,九年於茲。今大師已生西方,而慧圓奉行不力,不免故態復萌,瞻仰手澤,曷勝悲慟!爰為發表,以志吾過,且以紀大師誨人不倦之慈恩焉!

    庚辰臘八 弟子邵慧圓謹志

    復如岑師代友人問書(一九三四年)

    如岑師鑒:座下所問,略為說之,不能暢敘。

    (一)既有佛堂,何須在寮房供佛。今人多半是粗心浮氣,殿堂上尚肆無忌憚,正念誦禮拜時,尚敢出下氣,則寮房之放肆,更不堪言。若寮房供佛,當作大雄寶殿想,或可少招罪過,否則其功甚少,其過無量。每見高座法師,尚不以出下氣為罪,而於念誦時竟敢行之,況悠悠泛泛之學人乎。座下所說,乃於無可設法中與彼作一方便。當以在殿禮拜為免招罪過之第一法。

    (二)觀想之法,亦非全靠外相。如以外相為事,則報化本是一體,又何有報化相礙之處?譬如人子見盛服之父母,與見常服之父母,並不作此是彼非,彼是此非之想。其人觀佛,作此種執相之見,若非自誇工夫,便是固執不通。此種人久久或致著魔,非真修行之士也。

    (三)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毀像焚經,罪極深重,此約可供可存者說。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執此義,則成褻瀆。譬如人子,於父母生時,必須設法令其安全;於父母亡後,必須設法為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見人埋藏父母,以為行孝,則將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盡孝;或見人供養父母以為孝,遂對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養之儀供養之,二者皆非真孝也。經像之不能讀不能供者,固當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紙化,必須另設化器,嚴以防守,不令灰飛餘處。以其灰取而裝於極密緻之布袋中,又加以淨沙,或淨石,俾入水則沈,不致漂於兩岸。有過海者,到深處投之海中,或大江深處,則可;小溝小河,斷不可投。如是行者,是為如法。若不加沙石,決定漂至兩傍,仍成褻瀆,其罪非小,而穢石穢磚切不可用。

    (四)阿彌陀佛四十八願,豈有不救苦厄之事;觀音菩薩隨機示導,豈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臨終,親見佛及聖眾親垂接引,何得此種死執著。果如是,則佛也不足為佛,菩薩也不足為菩薩矣。生西當以信願為本,若遇危險念觀音,有信願命終決定生西方;或只專一念彌陀,有苦厄亦必解脫。古書所載,難更仆數。今於塵勞中則事事圓通,於修持中則事事死執,不當圓通而妄圓通,不當執著而死執著,此苦海所以長淪,輪迴所以無息之所以也!作此見者,直同小兒,如是之人,何足與議。慧察是幸。

    印光謹復 二十三年四月廿六日

    與鄔崇音居士書(一九三五年)

    崇音居士慧鑒:前三日,接到《歧路指歸》二本,見後附之徽章,頗不謂然。民國二年,北京法源寺道階法師,做佛誕紀念會,以釋迦佛像為徽章,光絕不知其事。事後,道階來普陀,送光一徽章,光痛斥其褻瀆。至十二年,仍復如是。上海亦仿而行之,今居士亦仿而行之,作俑之罪,始於道階。道階尚能講經,而於恭敬尊重,完全不講,亦可歎也。彼會中所來之一切人員,各須身佩一徽章,若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則彼此折福。然現在由道階提倡,已成通規,光亦知此事不易收拾,然以居士過愛,不能不為一說耳。放生一事,即上海一處亦辦不了,何可大張全國之名?全國人民通在水深火熱中,無法可救,而況全國放生會乎!光以勸人吃素為真放生。大場以前之放生,一住兵,則通為兵作食料,以後永無戰爭則可,否則又是為兵儲蓄食料耳。居士護生熱心,可謂第一,然須詳審情理,方可得其實益。諦閑法師,慕慈雲懺主之名,祈盧子嘉以西湖為放生池,大家都去放生,壞人偷捕,政府屢次要賣,諸居士幾次贖,用數千圓,猶令遷之他處。此之殷鑒尚不知,而徒張闊大之名乎?祈慧察。

    印光謹復 乙亥五月十五日

    致徐志一居士書(一九三七年)

    慧章鑒:念佛之法,各隨機宜,不可執定。然於一切法中,擇其最要者,莫過於攝耳諦(詳審也)聽。念從心起,聲從口出,音從耳入,行住坐臥,均如是念,如是聽。大聲小聲,心中默念,均如是聽。默念時,心中猶有聲相,非無聲也。《大勢至念佛圓通章》云:「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念佛時能攝耳諦聽,即都攝六根之法。以心念屬意根,口念屬舌根,耳聽則眼必不他視,鼻必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攝六根。攝六根而念,則雜念漸息以至於無,故名淨念。淨念能常相繼不間斷,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異名,吾人隨分隨力念,雖未能即得三昧,當與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則或致起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現生已入聖位之人也,故須自量。隨息之法,在《淨土十要》第五,《寶王三昧論》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門」,觀之自知,故不多說。

    印光復 八月初六日

    致張覺明女士書(一九三九年)

    朝覺鑒:昨日將欲以信件付郵,靈巖當家來言,蓮宗十二祖像,祈張居士畫幾軸,不知有工夫否?若心緒紛煩,不能操筆,亦無礙。若尚能運從前之妙筆,先畫一軸,掛號寄來,再為斟酌其規則。其第二三等,即可照樣,用四尺宣紙,上書八句七言古體詩頌,前標祖師名,後標年時,另紙書,裱於上。頌名師名,均書於像下傍之下,庶不致招以凡夫之名,加於祖像之上之過。紙祈居士代買,以免寄時疊折。十二祖即世稱蓮宗九祖,於八祖蓮池大師下加蕅益為九祖,截流為十祖,以思齊賢九祖為十一祖,下又添徹悟禪師為十二祖。《佛祖道影》後附九祖像。唯蕅益、截流二師無像(今皆有矣),徹悟則有紅螺照像。竊以古代之像,皆後人意想畫之,其諸祖理宜無須,惟善導乃長鬚長髮,此恐意想,未見有提及留鬚髮事;亦有短短之須者。惟徹悟之須,清秀而長,若以佛制論,似乎不用須好;若依世諦,則亦無妨。唯善導之長鬚髮為可疑耳。此且從緩待後再定。祈慧察示復為荷。

    印光謹啟 己卯正月

    其二

    朝覺居士鑒:昨接手書,備悉一切。畫像之事,係靈巖當家擬畫蓮宗十二祖師之像,令光各作一六句贊,以備遇歸西日上供之用。又各作七言八句頌,擬書於像上,光以律詩太拘,妄效古體塞其責。彼本擬請居士畫一二幅,光謂彼逃難,寄居人家,恐不能畫,若能畫者,宜令一手畫之,方無體格不一之弊。今閱復書,當即作罷,隨當家請何人畫。此事在光本意,亦不甚贊成,何以故?南方潮濕,不十餘年,又須另裱,此之費用,為數不少。若供牌位,一二百年,亦仍完好。以彼事事要好,尚不惜屢屢求人也。在莊嚴道場,則似乎有益,當此局勢,亦或致招禍。事事考究,殊非所宜。祈將此事,置諸度外,一心念佛,以期實益。祈將二像掛號寄來。

    印光啟 己卯二月十二日

    致德森法師書(一九三九年十二月)

    德森法師鑒:凡上海所有之款,通歸印《文鈔》,不必一一報明。光大約不久了,故將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決不與現在僧相同,瞎張羅,送訃文,開弔,求題跋,斂些大糞堆在頭上以為榮。以後即不死,外邊有信來,也不要寄信來。師願結緣,則隨意答覆,否則原書寄回。五台之信不寫了,法度尚不以為然,寫之亦只自討煩惱,任他明心見性去。《藥師經》今日為寄去。以後師當與彼商酌,光不問事了。光自民六年漸忙,忙得不了,只為別人忙,自己工夫荒廢了,倘蒙阿彌陀佛垂慈接引,千足萬足。至於作傳、作銘、贊、誄、聯者,教他們千萬不要斂大糞向光頭上堆,則受賜多矣。祈慧察。師幫光十九年辛苦,不勝感謝。

    印光謹白 光死,亦不必來山,以免寒涼,又及。

    其二

    德師又鑒:此刻似不如清晨之疲怠,諒不至即死。然死固有所不免,當與熟悉者說。光死,仍照常為自己念佛,不須為光念。何以故?以尚不與自己念,即為光念,也不濟事。果真為自己念,不為光念,光反得大利益。是故無論何人何事,都要將有大利益的事認真做,則一切空套子、假面具,都成真實功德,真實人方是佛弟子。光見一大老死,一人作像讚,云於穆大雄,出現世間。又一弟子,與其師玉嵀作傳,云其行為與永明同,殆永明之後身乎。光批云:以凡濫聖,罪在不原,玉師雖好,何可作如此讚乎。玉師有知,當痛哭流涕矣!好好的佛法,就教好名而惡實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矯正時弊,何敢跟到斂大糞的一班人湊熱鬧?以教一切人為自己多多的斂些,意欲流芳百世,而不知其實在遺臭萬年也。光無實德,若頌揚光,即是斂大糞向光頭上堆,祈與一切有緣者說之。

    印光謹白

    最後訓示

    印光大師,於丁丑之冬,來靈巖避亂,方便掩關,不預外事。三年以來,法體康強,精神矍鑠。十月二十七日,示微疾,深以靈巖法席久懸為慮,乃於翌午,召集班首執事了然、亮普、敬人、惟性諸師等二十餘人,及在寺諸護法吳谷宜、彭孟庵、吳南浦、沈祥麟、楊欣蓮、張德林、薛明念、朱石僧諸居士等,齊至關房,開示靈巖沿革,囑以現在監院,兼代住持妙真師,真除主席,以護道場,而維久遠。略云:靈巖為古道場地,清咸豐十年,遭兵燹,焚毀殆盡。同治中,僧念誠,蒙彭剛直公護持,略蓋十餘間小屋。宣統三年,僧道明,因失衣妄打無辜,致犯眾怒,遂逃去。寺既無主,所有什物,一無存者,田地亦遺失不少。木瀆鄉紳嚴公良燦,啟請真達和尚住持,真公即令其徒明煦代理,先建鐘樓,自是遂漸興復,其詳見於《功德碑記》。至民國十五年,鄂亂事起,戒塵法師與學者南來,真公即以靈巖相委,永為十方專修淨業道場,用度不足概由真公貼給之。十七年,戒師因事赴滇,將院事託付慈舟法師,斯時妙真師,已由真達和尚延至本寺,任監院之職,輔佐慈師,辦理寺事。慈師旋往鄂閩各地,弘法講經,即由妙師以監院資格兼代住持職務,秉承真老和尚之意,十餘年來,建造念佛堂、大廳、寮房、大雄殿、彌勒閣等全部房屋,整理諸務,有興無替,實為諸班首執事、護法居士等所共見。現因報國寺改為靈巖山下院事,與清禪師發生糾紛,此事原係出自真老本意,由光證明。而蘇州諸山不明事實,誤聽一面之辭,致書於光,指妙師假光名義侵佔報國寺,實與事實不符。光生平不接一地方,不收一徒弟,人所共知,豈有要一區區報國寺之理?而彼等尚不知江蘇全省寺廟,賴光得以保存於前也,茲為諸公述之。先是民國十一年間,光在普陀之時,有定海縣知事陶在東居士,寄來報紙一張,內載袁某具呈江蘇省長,請以全省寺廟財產興辦教育,經省長王鐵珊(瑚)核准。其批示中,有「無戾於法,實衷諸情,審慎周妥,良堪欽佩,著教育廳令行各縣遵照辦理」等語。陶居士函云:「此隔江風雨,頃刻即至,師若不設法救濟,一省如是,他省效尤,佛法前途,不堪設想。」光乃致函南京魏梅蓀、王幼農諸居士,請向省府疏通,收回成命。時省長已易韓公紫石,韓云:省方既已通令辦理,未易取消,若欲挽回,須由彼等(指諸方長老而言)具陳理由,請求省方再予核辦。時妙蓮和尚,因魏、王之囑,念光遠居普陀,為江蘇寺廟,不避忌諱,竭力營救,故對具呈省方事,奔走諸方,勸請列名,幾經波折,不辭艱阻,奔走跋涉。加以其時泰縣有數處小廟,已為官廳沒收,將及於光孝寺,故僧眾群起恐慌,乃由光孝和尚邀同寂山和尚等三十餘人,集省請願,始與妙蓮和尚合作辦理,並淨老和尚領銜,具呈省署,幸蒙批准,其事始寢。事實俱在,俱可復按。若當年沒收寺產,見諸實行,則江蘇寺廟恐無一存。蘇州諸山於光之保存寺廟一段事實,既未詳悉,於光之不接地方、不收徒弟之素志,更未明瞭,竟謂光要一報國寺,豈非不達事實之甚耶?今報國寺事既告解決,靈巖主席久懸,亦為重要問題。溯自戒塵、慈舟兩師相繼去後,以迄於今,妙真師慘澹經營,致有今日,即由妙師真除住持一席,想真老和尚必能同意,諸師亦當無異議也云云。時在室緇素一致贊成,咸無異言,事遂定。並擇十一月初一日,為接位之期,一切儀式概從簡略。老人並言:靈巖為十方淨土道場,傳賢不傳法。當即以此為嚆矢云。

    庚辰十月廿八日 弟子朱石僧記

    愴辭

    悼文

    印光大師奠章


    覺悟等

    維中華民國三十年,歲在辛巳,佛滅度日。普陀山法雨寺覺悟、峨眉山金頂寺傳缽、九華山祇園寺寬明、五臺山碧山寺壽冶、天臺山華頂寺興慈、福州湧泉寺圓瑛、金山江天寺霜亭、揚州高旻寺來果、寶華山隆昌寺妙柔、常州天寧寺欽峰、棲霞山明常、蘇州戒幢寺六淨、報國寺昭三、四川漢藏教理院太虛、廣東南華寺虛雲、青島湛山寺倓虛、寧波天童寺大悲、阿育王寺源巃、杭州靈隱寺卻非、淨慈寺次亮、北平廣濟寺現明、資福寺常福、淨居寺可觀、洛陽白馬寺德浩、昆明棲霞寺定安、哈爾濱極樂寺禪定、漢陽歸元寺永寬、九江能仁寺如相、西安大慈恩寺妙瀾、淨土寺志海、安慶迎江寺西竟、南嶽福嚴寺寶生、上海法藏寺慧開、玉佛寺遠塵、法寶館範成等,代表全國僧徒,謹以香積之饌,致祭於印光大師之靈曰:

    嗚呼!惟師之生也,利見於古莘之野;其殤也,解脫於靈巖之巔。住世八旬,適與如來符紀,其乘願夫豈偶然!幼耽墳索,博極群書,讚昌黎《原道》之篇;洎夫夙慧既朗,舊習頓蠲,乃潛心於伽陀梵貝,抗志乎真諦微言。丁年離俗,為兄紿旋,雖方便暫示順從,而內誓其深堅。當再度脫褐之後,稟毗尼具,咨決心源,資糧輔以福智兮,礪苦行以連年。聞熏既廣,思修宜圓,遂棲神洛伽之嶼,返奢摩兮內研。六時與眾共作息兮,暇探法海之奧詮,室汙兮自掃,服垢兮自湔,食粗糲兮無兼味,衣糞掃兮屏羅絹。不蓄徒以溺情兮,卻住持之仔肩;將以養蓮池之聖胎兮,匪名利之可牽。道發硎以時茂兮,聲標秀而德宣;緇素式是宗仰兮,遐邇趨向而聯翩。慨慧命之懸絲兮,憫火宅之熾焰;紹廬阜之矩矱兮,續淨土之心傳。敦倫盡分,閑邪存誠,為誘導之旨兮;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作闡示之先。提獎縱四辨之口兮,啟迪汛八解之泉;意慈愛而精誠兮,貌凜凜其威嚴;上智下愚視一子兮,懦夫立而頑者廉。晚韜光於吳會兮,志勝跡其終焉;雖不據丈室之座兮,已廣結給孤之緣。昔波旬攘剎以毀法兮,遍調伏而捍全;法施時寄其摛藻兮,托津梁以睇□。行化事畢兮諸漏盡,預知時至兮意安閒;金台炳煥兮祥光瑞,決定不退兮上品現前。嗚呼!智燈暗兮寶筏沈,法幢折兮慧日潛,閻浮醉兮五濁昏,知識滅兮孰為憐!法身固圓明而無限兮,睹閟龕而潛泫;凡情不禁愴惻兮,實剎塵以具瞻。當闍維而建窣堵兮,敢效純陀之福田;願來格其來歆兮,慰同袍之心弦!尚饗!


    正觀等

    時維佛曆二千九百六十有八年,歲次辛巳,古曆二月辛卯朔,越十五日己未。恭逢震旦蓮宗大導師上印下光阿闍黎圓寂百朝,荼毗良辰。是日也,天龍八部,及門學者,一切緇白,莫不同聲悲贊,望西瞻禮。南洋各埠佛教團體,以及諸山住持,居士,新加坡中華佛教會,佛教居士林,福緣念佛會,修德念佛會,蓮宗助念團,菲律賓旅菲中華佛學會,大乘信願寺性願,新加坡普覺寺轉道,雙林寺普亮,普陀寺轉物,龍山寺轉解,忉利院達明,天福宮忠心,淨信迦羅越、李慧覺、蔣德章、林金殿、謝聯棠、莊篤明、黃福美,檳榔嶼觀音亭慧宗,清龍宮丹守,觀音寺真果,受天宮如賢,極樂寺韓光、志昆、達真等,恭派代表廣洽、明瑞、正觀,謹具五分心香,芬陀利花,供養於大師紫金蓮座下,頭面頂禮。頌曰:

    深仁愍末法,初示儒童身,弱冠現沙門,弘誓渡迷津。自行勤精進,一生持佛名,化他無別法,淨土攝群倫。不假諸方便,簡要而易行,念念以相繼,克證忍無生。大悲普濟力,恒演頻伽音,雲棲流遺澤,繼起師其人。《文鈔》初續集,智炬以常燃,慧光照一切,功德無有邊。深心奉塵剎,利生任仔肩,欲將娑婆界,盡種九品蓮。五濁未來際,廣度諸有緣,一朝失慈父,窮子倍堪憐。闍維得金剛,利益於人天,眾等稽首禮,惟願重泛大願船!伏維寂照。


    慧韻女士等

    維中華民國三十年,佛曆二千九百六十八年二月十五日,河北堯山縣女弟子,常張智馥、常劉慧靈、常田德純、常劉慧韻等,以香花蔬果,致祭於我皈依恩師印光尊者慈座之前曰:

    弟子等業障深重,生秉女身,五漏障道,實難修真,常多苦惱,每懷貪瞋。幸有善緣,夙生種因,皈依座下,指示迷津,得遇念佛,淨土法門,發心出苦,信願奉行。慈眼等視,時頒法音,憐比女媳,慈過娘親。山嶽德重,河海恩深,手足供給,頭頂禮欽,一切供養,難報少分。頂戴肩背,恒沙劫辰,寶衣美飯,寶香妙珍,沙劫供養,莫報師恩。師恩無量,過於兩親,師恩無邊,大於乾坤。葭月初四,驚聞歸真,端正禪坐,說佛來臨,接引往生,捨報西巡。忽落慧日,大地沈淪,嬰兒斷乳,犢牛自奔,孵鳥封殼,善芽壞根,苦哉苦哉,何所依存!想師教我,念佛一心,教我消罪,教我行仁,戒作諸惡,示眾善門,閑邪存誠,盡分盡倫。今師西去,再無慈音,痛哭流涕,淚濕衣襟。悔恨不曾,孝敬頻頻,今備薄供,恭敬聊陳。愧無妙寶,幢幡寶珍,哀傷供奉,以表寸心。伏維尚饗!

    為印光大師起龕法語
    真達

    我師一生甘澹泊,從來古道教人行;
    絕不譚玄不演妙,專誠信願事無生。

    恭維 光公老人。為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降生郃陽,童真習儒,體貌魁梧,天姿穎悟。初效程朱,已中其毒,屢經目眚,始知出俗。披緇南台,參方茹苦,息足紅螺,潛心淨土。道高德劭,龍天捧出,弘法靈巖,四眾欽服。似優曇華,億劫罕遇,果證無生,挺然歸去。且道起龕一句又作麼生?咦!五濁法緣今已畢,暫歸安養再重來。

    舉火法語
    真達

    自古色質從緣生,今日緣盡生還滅;
    生滅滅已是真我,者個真我無遷變。

    恭維 印光我師蓮座。老人處世,乘戒俱急,事理豁暢,堪拔眾疑。法門幾落,蒙師再繼,三寶人天,皆大歡喜。分身穢土,莊嚴淨地,廣宣法澤,融通二諦。荷擔如來,挽救末世,苦口丁寧,讀之流涕。今日垂光,驚天動地,情與無情,等沾法利。且道舉火一句再作麼生?火把打一○相云:「這焰只焚三有相,歸來妙性一輪新。」

  • HAU

    會員
    17 8 月, 2005 在 11:45 下午

    印光大師生西如何紀念之商量

    弘如

    印光大師於當今大時代中,云何而出生?曰:以擔荷如來使命故。

    如來憫念末劫中無有怙恃、無力自拔、無法自度之一切苦惱眾生,切囑無量大菩薩,展轉應現,以廣攝化,而宏拔濟。

    諸山諸宗,一切導師,誰不乘大悲願輪,受我佛使命而來者。

    受佛使命而來者,在此剎那剎那息息遷謝之現代中,廣接有緣,何止一印光大師。

    惟以印光大師用心之殷且切,結緣之廣且深,無妨昌言大師所受使命之殊特。

    大師之獨運四無量心,宏闡淨宗,自有其不可動搖之悲願深心,而必云受佛使命而來,得毋類於頭上安頭乎?

    曰:此可毋庸置疑。誦《地藏菩薩本願經》者,咸知如來利生宏願之如何。如來再三切囑地藏大士宏濟娑婆穢土中不克自拔之罪苦眾生,咸蒙拔度,而出罪海,乃至遇佛受記。

    由此可知在娑婆穢土中,運其大悲願力,廣作方便,饒益無量有情,希有難遇之導師,受佛使命而來,可作決定義推。

    印光大師既與大時代有甚深關係而出生,云何於大難未已,民不聊生之今日,驟焉捨離斯土,往生淨土?

    曰:一真法界,泯諸差別,無有彼此,無有東西,無有古今,無有淨穢,無有自他,無有名相,無有愛憎,無有取捨。

    本來無生,無生即無滅,應無所住,無住即無去。
    能了斯義,一切時處,恒與大師,覿面相逢。
    能了斯義,一切行人,能生樂邦,能創淨剎。
    能了斯義,證真斷惑,清淨自在,蓮開遍界。
    能了斯議,萬緣放下,一心不亂,千佛出世。

  • az8888

    會員
    19 8 月, 2005 在 2:59 上午

    感謝您的分享!!!!!
    :emm12: :emm12: :emm12:

  • 壬遁

    會員
    19 8 月, 2005 在 8:08 上午

    :em001: :em02: :em21: :em22: :emm01:

  • 2311143

    會員
    20 8 月, 2005 在 1:30 下午

    :em21: :em21: :em21: :em21: :em21:

Log in to reply.